还没进屋就听到电话铃声哇哇的响个不停,他开门进屋,站在办公桌前低垂眸拿起话筒,低沉的嗓音清冷的吐出两个字:“你好。”
“哎呀,明珩你干啥去了?咋才接电话。”
话筒里传来路向前的大嗓门,顾明珩把话筒拿离耳朵,等他喊声落了才重新放在耳边,声音依旧淡漠无波:
“什么事?”
“你呀,你可真能瞒,前几天在省城开会你又是买裙子又是买发卡,对还有丝巾,都是女人的东西,问你有没有对象你还说没有,我就信了你了,回来就跟你嫂子说让她给你介绍对象,不怪说会咬人的狗不叫,你这不声不响的都登记了?”
话筒里再次传来路向前的喊声,他显然很激动还有点小气愤,一声比一声高。
顾明珩都能想象到电话那头路向前气急败坏的脸色,话筒再次从耳边拿来,部队训练出来的干部都有一副洪亮如钟的嗓门,他笑着骂回去:
“滚蛋,你才是狗。”
“我草,你这声音太风骚了。”
路向前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喊起来,从来没听过顾明珩带着笑意的轻松声音,不怪说越是严肃沉闷的人越骚,老话诚不骗我。
“有话说。”
顾明珩唇边笑意更浓,声音却已经恢复淡漠。
路向前又哇啦哇啦的说了半天,实在是太难受了,明明他应该是第一个知道明珩处对象的事,可却是在家里整天忙破案的邢国庆成了第一个知道的?
顾明珩把话筒放在桌上,等抱怨够了,切入主题才拿起来:“明珩,你太不够意思了,把我瞒的太惨了,不行,今晚你就得带着你媳妇来我家吃饭,不许拒绝,我必须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能把你降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