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燕，对不起，都怪我，都怪我害你惨死，对不起，对不起……”

顾明珩抱紧小燕，痛哭失声，在她耳边不停的说对不起。

薛凌燕被顾明珩排山倒海般的愧疚吓到了，这是做什么噩梦了吗？

为啥一个劲的说对不起她？想到明珩可能还没从噩梦中缓过来，薛凌燕忙捧着他的脸柔声哄他。

“明珩，怎么了？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你是我的骄傲，你是大英雄呢！”

“都怪我刚愎自用，害你身首异处，死的……太惨了，太惨了……我把杨西川杀了，我给你报仇了……”

顾明珩的大脑还是浑浊的，嘴里一直在说，一直在说……

小燕死的惨状他无法从大脑中赶出去，那种内疚痛苦把他折磨的体无完肤。

“杨西川？”

薛凌燕这次听清楚了，杨西川不是上辈子带兵剿灭自己的那个狗杂种吗？

如果不是手下背叛，即便是杨西川带兵攻打山寨也无法攻上山，只能丢盔卸甲的被自己打跑。

如果不是那名她信任的内鬼对自己打黑枪，就算是勉强攻打到山寨，也杀不了自己，山寨上好多机关呢，她和她的兵都死不了，反而会让杨西川全军覆没。

可一切都只是如果，最信任的内鬼害死她，害死全山寨的人，虽然她受伤的同时反击杀了他，但到底还是无力回天，被乱枪打死。

明珩怎么知道杨西川的？他梦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