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什么烟火气都没有。
不过这几年下来,也早习惯了,祁夜眨了几下眼睛,适应了眼睛里的成像,随后低头整理衣物,一切照旧。
等到晚上,祁夜睡不着,又和萧程聊了会儿,谈着谈着就说到看星星上面去了。而那天遇见父母的事儿他们没再说过,俩人都默契地避开了这个话题。
“早点睡吧。”萧程说,“明天还得赶早去安山。”
“你工作呢?”
“结束了。”萧程在电话里笑说,“最忙的时候你陪着,现在都过去了。”
祁夜一听眼睫颤了下,应了声:“可我……睡不着,单人床总觉得身边落了个人。”
“那我陪你睡?”萧程问。
祁夜笑了:“怎么陪?”
萧程卖了关子,没直接说方法,就让他带耳机。等隔绝了一切杂音,萧程问道:“听见了吗?”
祁夜把耳机塞得紧了些,缩了下身子说:“我听见了。”
——听见的不止是呼吸声,还有心跳。
祁夜就在这种状态下睡着了。
这是他见完萧母后睡的第一个安稳觉,似乎这几天缠绕着的、不安的思绪在这刻都能沉寂下来,短暂地离开了。
窗外的鸣笛、楼道里晚归的脚步声,此时都像蒙上了层雾气,遥远缥缈起来。
但这种平静的情绪并没有持久,后半夜一场大雨倾倒下来。
其实天气预报说的是阴天,到早上会转晴,但祁夜早上起床的时候,雨水依旧源源不断,沿着铁窗缝儿漏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