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泽宁抬起头,心痛,伸手抚去眼泪,放在嘴边,尝了一下,好酸苦。
他的心也被酸楚占满,哭着问:“疼吗?”
“你是说自伤吗?”夜北苦笑道:“怎么不疼呢?一刀刀下去,心疼死了。”
李泽宁眼尾落下泪水,滚到两人身上:“只是心疼吗?”
“嗯,只有心疼。其实手真不疼,手臂也不疼,刀又快又稳。”夜北勾起嘴角道:“只是把你们都吓坏了吧,我记得你当时抱着我说,你不走了,不出国留学了,我心想,原来搞自伤有用啊,那么以后只要宁宁不理我,我就来一次,让宁宁疼疼我。”
“北北。”李泽宁眼泪滚落的厉害,手抓着夜北的手。
夜北猛的抱他,看向窗外,指了指不远处的黑暗:“那时候的我,就是这一抹黑,找不到任何光亮,我以为只要远离宁宁,宁宁就不会走,就不会不要我,所以我开始胡天作地,只为可以麻痹自己。
气宁宁,伤宁宁,完全是因为我爱而不得,完全是因为我太怕了,怕再亲近宁宁,宁宁又会走。”
说到这,夜北哭得更加凶猛:“怕什么招都对宁宁没用了,怕宁宁对我只有责任,没有一点点特殊的感情,那我呢,对宁宁满腔的特殊感情,该如何安放?”
李泽宁泣不成声,他的手几乎要把夜北攥变形,手还在一点点收紧:“我,呜呜……我!”哭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宁宁,别哭了,我心都碎了。”夜北哽咽,可是他让宁宁别哭,自己却特么哭成一条狗。
忽然流星划过,接着陨落,似砸在他心底,他灰暗的夜空,终于有了一颗叫宁宁的星星,他原来没有被抛弃,从来不曾。
就算之前深痛过又如何,只要宁宁在他身边就好。
好久好久后,李泽宁才停止哭泣,仰头道:“北北,我……”
“什么都不用说了,来谁我吧。”夜北攥住他的手,热切的说。
李泽宁:“……”
“你别闹。”转过头,脸微红:“你正经点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