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温生得挺拔,人又俊朗。金陵城的姑娘大方,人来人往间,也都朝他看过去。
“你这是吃醋了?”
归苼见池温拿自己刚才的话来问她,也不作答,只是继续往前走。
两个人手拉着手,仿佛城中最平凡普通的小儿女。亲亲密密的说话,耳鬓厮磨。
很快,二人便行至金陵河畔。池温择了一处人少的地方,轻轻地拍了下手,不知道藏在那里的侍卫便走了过来,手中捧着几盏河灯。
“你要多少?”池温问道。
“三盏。”
归苼说着从侍卫手中接过来,不愧是宫中的东西,精巧绝美。
“一个是给母亲的,一个是给德嫔娘娘的,还有一盏,是给二哥哥的。”
池温从侍卫手中取了火折子,帮归苼点好河灯,一齐放入秦淮河中。
此时,河中已经有无数盏河灯,星星点点映着河水,看过去,仿佛是天河落入凡间一般。
“希望母亲她们能知道,”归苼轻轻说了一句,“梁朝虽然亡了,可是害她们的人也死了。这就足够了。”
池温因着身份,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归苼,只是把她揽在怀中。
“我这个人没有大情怀,”归苼忽然说道,“我从出生就被说命格不好,自白云观中长到十来岁。我对归家人,除了二哥哥之外,都没有感情。”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