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关女子闺誉,还是不要乱说的好。”
“不过是个被休了的妇人,哪有什么闺誉。我若是有你这般样貌,又住得如此进,早就勾搭她做个外室。那分家业,足够你花用一辈子的了。”
“休得胡言!”
龚洪本就存了不该有的心思,又被那人歪打正着说中了,一时间恼了起来。他站起身,拂袖而去。
“真是个迂腐人。”
那同窗也不恼,自己夹了一粒花生米嚼了,又把壶中的酒喝个精光,这才招呼店伙计会账。
龚洪一路回家,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面上做烧。他与归芙只见过两面,竟是把她的样子记得牢牢的。而今日那人的话,仿佛一记重锤,敲得他嗡嗡的。
龚洪回到家,直奔自己的院子,龚家人只当他今日乏累,也未说什么。
金陵的秋日长,此时已是深秋,院中的树叶全黄了,一阵风吹过,便七七八八地落下来。
“十姑娘,这银杏结果子了呢!”
甜水巷的院子浅,隔壁的声音轻轻松松地酒传了过来。
“那就让人摘下来,存好了做桂花白果。”
不用说,这便是归芙的声音。
龚洪在书房中听得越发心烦意乱起来。
“那婢子就让人架了梯子。”
“好啊,一会儿我也要上去摘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