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父亲,怎么能放任小孩子一个人在家呢?独自出门万一遇上了坏蛋,或者弄坏家里的电器导致失火,这都是很危险的!即便你没有时间带孩子,那也应该让惠去上学啊,五岁应该要上国小了吧?”
甚尔一句话没说,先被邻居太太教训了一顿。
对方还塞了一堆附近国小的招生传单给他,嫌弃似的上下打量甚尔,尤其是看到甚尔嘴角的疤痕时,目光更不善了几分,“这些都是我家孩子去年上国小时我收集的,你拿着看吧。要不是为了惠……”
邻居太太穿过甚尔快要完全遮住门口的身体,看到了屋内坐在地上玩积木的惠。
她竟然还有两幅面孔,从嫌恶到喜欢一秒切换,“惠,阿姨走啦!”
惠:“……再见?”
“好乖!真是个有礼貌的孩子!”
啪的一声,邻居太太握着把手,从外面带上了门,甚尔差点被砸到鼻子。
他看了眼手里的宣传单,又看了看跟玉犬说话的惠,头也不擦了,把半湿的毛巾搭在脖子上,盘腿坐在茶几前看。
硬硬的发丝一缕一缕的,往下滴着水。
惠偷偷拽着甚尔的衣角擦掉了。
第二天,甚尔还在看。
第三天,惠看着时钟慢慢爬到甚尔平时出门的时间,再扭头一看,甚尔还在看那些花花绿绿的纸。
伏黑惠觉得他可怕的猜想成真了,甚尔真的变成落魄的失业人士了。他踩着白袜子,哒哒的跑到男人身后,把下巴放在甚尔异常宽阔的肩膀上,绞尽脑汁的想该怎么开口安慰。
伏黑甚尔不知道惠所思所想,正看这厚厚的一扎招生宣传单看的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