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说话时的吐息打在五条悟手背上,比正常的温度要烫一点。
“下次生病不许再瞒着我了,你就是想让我愧疚死吧。”五条悟重新撕了张退烧贴,贴在他脑门上,转身去泡退烧药。
嘴里嘀嘀咕咕还说些什么──
“你睡着后悠仁跑来找我,质问我为什么要带你出去,还说我教你撒谎。哈,我都不知道,原来昨天跟你一起出去的人是叫‘伏黑甚尔’?”
伏黑惠人傻了。
为什么他好像一下得罪了三个人…?明明生病的人是他啊……
惠沉默着不说话,五条悟更酸了,把杯子递到黑发少年面前,意有所指的说。
“算了,反正便宜老师怎么也比不上从小把你捡回去的人。”
惠不知道老师是从哪里弄来的特效药,味道闻着就特别苦,他皱着眉想往被子里缩,男人手急眼快摁住他,“别躲,喝了就退烧了。”
天知道他从虎杖悠仁那里得知惠被自己害得生病,抛下工作赶到他房间,又看到少年病情加重,烧的脸颊红红的模样时,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总之,这个药肯定是要喝的,撒娇也躲不过去。
伏黑惠见五条老师态度坚硬,只能丧着一张脸,就着他的手去喝杯子里的药。
“苦……”
惠被苦的直吐舌尖。
要不是身体重要,五条悟也根本不舍得让他苦。男人低下头舔走他舌头上的苦味,又往他嘴里抵了颗橘子味的糖果。
黑发少年皱着脸,等甜味完全压倒苦味时,忽然说了句。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