漕帮这事儿,卢夫人倒是的确给办妥了。

昨天从安远寺吃了一肚子的气回到县衙,虽然卢夫人心中很是不情愿,但无奈的确有求于人,且求的还是人生大事,加上顾妈妈一直好言相劝,说是那徐夫人脾气大,说明人家也许有真本事呢?

有真本事的人一般脾气都不怎么好,卢夫人也只得忍了下来。

哎,这子嗣之事,真正是卢夫人裴氏心中的一根大刺。

想她嫁给卢县令做填房已经两年多了,当初卢家来提亲,说是给县令做填房,她原是不肯的,可那日躲在暖阁中偷偷看了一眼,那来人虽不说器宇轩昂,但也看着文质彬彬,举手投足间,说不出的儒雅风流。

她家虽家财万贯,但父亲不过是个买来的员外,好听个名声罢了。

家中虽有兄弟,也需读书认字,但跟这些真正的文人仕官比起来,却又是不同的。

人嘛,总是向往自己没有的东西。

虽然卢县令是夫人去世后一年就来提亲准备续弦的,但是据说前任卢夫人十年未孕一子,卢县令却也没有纳妾休妻。

想来,这人还是不错的,这门婚事,父母也是满意的很,她自然也就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