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在婚姻里摸爬滚打过几十年的人,看过太多的夫妻。每家人家,都有每家人家的相处之道,总之裴庭觉得这样能过,那就这样吧,作为外人,他们只有善意的建议,不能强行让她怎样。

“嗯,我听兰姐的。”裴庭低下头,摸了下肚子,突然想起什么,说道:“春丫,这次跟你去的虞捕头,被那漕帮姓闵的儿子给顶掉了位置,你知道吗?!”

“啊?!为什么啊?”春丫惊讶的问道。

“你们走之前不是下了一场雨吗,那会儿别的镇子纷纷都说不修水库了。但是据说上头派下来的任务是,每个县,必须修建满足四分之一人口用水的水库。

本来我家老爷那头算下来,四个镇加县城,五个库加起来差不多能满足四分之一人口的用水,但是其余三个镇一下子都说不修了,人家乡绅都不愿意掏钱了,那咱们县城这头的水库就必须修大一些。

但是他又不愿意把朝廷的拨款都拿出来,实话实说,本来拨款也没多少,他又想这里扣一点那里坑一把,这笔拨款早就被他弄完了。没办法,他只能重新筹款。

反正最后姓闵的出了1000两,但是前提是闵剑得去县衙里头做上一官半职,这事儿其实早就有了,只是等闵剑突然被提拔了捕头,文竹来说,我才知道。

如今咱们县城里头的漕运码头的泊位,不管是官家的还是私家的,可都是他们漕帮说了算了。

其余不够的钱,陈家出了1000两,我这里又拿了500两,还有董家本来就出了1000两,后来被他三番五次的找上门,又多拿了800两出来。

别的富户乡绅这里要点儿那里要点儿,最后多筹了大概近4000两。

这才开始动工修起了大水库。不过我出那500两的时候就跟他说好的,选址就选靠近城南,不然我也不出这个钱。

陈家那头估计也是这么说的,不然我看他们一向来不太操心这些事儿,这次居然也拿出了1000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