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去春丫和张氏两人的身份,更是让老太太以为自己得了重听。

“什么?!”当司徒老太太第一遍听到春丫和张氏的身份的时候,不可置信的又问了一遍。

“回老夫人,我家相公是沛丰县民壮班甲班的班头,姓徐名达。我如今在仁济堂坐堂,愿意的叫我一声张大夫,如果老夫人觉得不对,叫我徐张氏也可以。”张氏微微行了一礼,又答了一遍。

“民女徐春晓,见过老夫人。”春丫紧跟在张氏后头,也行了一礼。

本来挺安静的花厅里,突然响起了嗡嗡的讨论声,听不清说的是什么,不过总不是什么好话罢了。

见春丫和张氏面色坦然,司徒老夫人反而有些坐不住了,低声喊来了司徒夫人,低声斥问:“这等身份的人,怎的也喊来了?”

司徒夫人悄声说:“回母亲,咱们扬州城里如今也没有女大夫,若梅前些日子来了月信,是该找个大夫好好调理调理,有个女大夫,倒是方便多了。

那卢夫人您看,嫁给卢县令几年都没生养,可在这张氏手上调理了不到半年,前阵子听说生了对龙凤胎,所以我是特意让卢夫人带了张大夫来的。”

这司徒老太太年岁大了,有点儿耳背,但是司徒夫人是凑在她耳朵上说的话,她倒是七七八八该听的都听到了,一听到生了龙凤胎几个字,那老太太眼睛都亮了。

在她看来,女人什么最重要?当然是为夫家传宗接代,开枝散叶最重要了!!

既然那什么张大夫还算有两下子,那倒暂且可以容忍下她家相公是个连官职都没有的衙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