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年轻人,想太多了。各人有各人的活法。像咱们家,性子就是这么大大咧咧的,打打闹闹才是日常。
可像王大哥这样的读书人家出来的,怎么可能像我爹那么混嘛,而且关姐姐那么斯文,你让关姐姐天天像我娘这么河东狮吼,她也做不出来啊。
你就不能用别人的标准,来判断另一家人家是不是过的好。这种事儿,都像是脚上的鞋,舒不舒服,只有自己知道。”
听春丫这么一说,关慕青突然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咋嘛?!我说的很好笑吗?!”春丫觉得关慕青可能想被推下马车。
“没有没有,我姐可不斯文,以前在北境的时候,可是让很多鞑子都闻风丧胆的。她是廖家军里唯一的女箭手。”
关慕青的语气里带着几分自豪。
不过春丫也并不意外:“可以想象,你看十斤都那么厉害,那可是关姐姐的徒弟,等她以后腿好了,定能做回北境最厉害的女箭手的。”
“咱们以后,应该不会再回去了。”关慕青的话语带了些落寞。
春丫问:“王大哥留扬州了?!那不是很好,咱们以后还能做邻居,我娘还能给关姐姐治病呢!”
关慕青无声的笑了笑,的确,也许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说,留在扬州是最好的选择。
可春丫又说:“我一直有个疑问。”
关慕青转头说:“你问。”
“既然你们家,连关姐姐都是北境第一女箭手,为啥你会选择考科举?”春丫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