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等咱们反应过来,衙门捕头就带着衙役来抓人了,我为了不暴露身份,特地没有直接去府衙找孟同知,紧赶慢赶赶到孟家找了他们主事儿,喊了小厮去跟孟同知打招呼。

可没料想,也不知孟同知今日吃错了药,还是着了人道,居然已经开堂审理了。

之后他看到了我和他家小厮,便有意改日再审。可新来的那个姓卢的通判,非上赶着说孟大人不审就他来审。

人群里还有起哄说孟同知想包庇咱们家的,那姓虞的刑房经承也作证说麻雀是咱们谭家的人。

孟同知估计也是被逼的没办法了,那卢通判可是皇上亲自提拔的!

这事儿,爹,咱们怕是着了道了,我左看右看,卢通判,虞经承,还有那布坊的人,他们应该是一伙的,定是做了套子让咱们钻呢!”

谭林语气冰冷,问他儿子:“那铺子,真是刘家的吗?你查清了没有?”

“查清了,那铺子虽叫沈记布庄,但是是刘家庶出二儿子他婆娘的嫁妆,原沈家还有个织布的工坊,可一个多月前已经转手卖掉了。

所以这布匹定不是沈家自己产的,且沈家的老家主早就死了,只剩个痨病鬼的儿子,守着个布店,掀不起风浪来的。所以这布匹的来源,大概率与他们刘家脱不了干系。”谭光斩钉截铁的回答。

“这事儿,还真不好说,你今日栽在那小铺子手上,怎知沈家的铺子就没问题?”谭林思索片刻,继续说:“我这就入府跟二老爷说下这事儿,你去庄子上喊了鹈鹕那一队人来,在大院后门等我,一会儿我再去会会那刘家。”

谭家这一片跟所有大宅门都差不多,一个巷弄都是谭家的,前头是谭家的主宅,后头便是管事和远亲们的住宅。

谭林所谓的大院,便是这谭家的主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