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知府对徐达这人的感情现在尤为复杂,自家闺女的婚期已经定在了九月初十,他就觉得这事儿,多少是被徐达坑了。
不过既然是要事,大伙儿又都是一条船上的人,司徒知府便让徐达跟着他进了议事厅,徐达三言两语就把事儿给说了。
果然是,字儿越少,消息越劲爆。
这把司徒知府可急坏了,好歹把雨给盼来了,可这一来居然就要发大水了?!
他忙问徐达:“这事儿准不准?是谁说的?”
“吕道长?”徐达还真不确定,这事儿到底是谁开始说起的,想来想去,好像还是去年的时候从吕道长那儿起的头,于是他便顺理成章的把这事儿给归到了吕道长头上。
司徒知府一愣,问道:“吕道长?又是谁?”
“就是咱们神兵营攒火药的那个。”徐达据实以答。
气的司徒知府直喊他滚蛋,徐达走前还厚着脸皮问知府大人要了二十石的番薯,本来想说买的,可想想买了也不划算,便就开口说借,现在借二十石,到了秋后还他二十二石。
一点儿都不想再多看徐达两眼的司徒知府,赶紧叫了人帮徐达把东西送到了家里,自己则已经忘了到底今日来府衙干嘛,仿佛就是为了吃徐达的这口气而来的。
不过当夜躺在床上之后,司徒知府也是转辗反侧,很是不安。
司徒夫人问他这是怎么了,司徒知府把白天的事儿一说,司徒夫人却道:“徐达这人你看他做事儿好像天一脚地一脚很是不靠谱,可是运气却很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