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说来话长,若皇上不嫌弃民女话多,那就还请皇上听民女细细讲来。”
春丫回话也不敢抬头,就静静的等着皇帝的批示。
皇帝饶有兴致的看了眼眼前的小丫头,转了转手上的扳指,这才说道:“行,今日朕倒要听听,这霍首辅是怎么栽在你们手里的。”
既然皇帝都说行了,于是春丫便从剿匪开始,到去应安县发现戴掌柜的异常,然后跑去跟踪了戴掌柜,再到怎么发现的地道,之后如何到了京城,又看到了戴掌柜,接着跟踪,查探,进霍府发现了夹层,再到怎么取得的这金条,事无巨细,一一说了。
说得是口干舌燥,跪得是波棱盖都要秃噜皮了,皇帝这才把举了半日的盖碗茶放下了,沉吟了半日,才道:“你这小丫头,倒真是执着啊。朕今日倒也是长了见识了。只是你又为何,偏抓着这事儿不放呢?
诚如你所说,这事儿也过去良久,叛王也已经抓了,你这么苦苦执着于此,又是为何?”
“回禀皇上,民女此举,只为告慰当年为了守城,死在我们沛丰城墙上的官兵和民众的亡灵。”
说完,春丫便又重重的磕了一个头。
皇帝居然觉得有些泪目。
他坐在高堂之上,听到的战报,都是死伤了多少,胜利了或是失败了,言简意赅,只因军情为重,儿女情长,在朝堂上,不值一提。
可春丫今天讲的很多事情,却都是有血有肉的细节,最后说到死守沛丰的事情,他几乎要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实在是,当时沛丰难,他却更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