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咱们本地人,是汝南那边来的灾民,蒋县令这回不是收了七百户人家吗,虽然地和房子都分了,可粮分的少,外加人家逃难来的,本就没钱,咱们县城你也知道,前两年元气大伤,找工也难。

那偷盗的人家就看着咱们生意好,远来户,也不知道这铺子是你开的,就偷摸着来舀了小半缸的卤子。

要不是因为看到那老卤缸子边儿上还有吐过的痕迹,咱们也不会发现那卤子缺了呢。“

康平之其实还是略同情那偷卤子的贼的,什么不好偷,就专偷这个,好不容易混了顿饱饭,还全交代了他们那铺子里。

面对大表哥描述的臭卤子的被盗经过,春丫嘬着牙花子,不知道说啥好。

这事儿吧,怪来怪去,也怪她自己不好。

给蒋县令弄来了700户人家,春丫原本想的很简单,这农耕时代要发展经济,总得有人吧?

种地需要人,做买卖需要人,搭桥铺路更需要人。可人来的速度,和她发展事业的速度一下子没匹配起来,这事儿可咋整啊!!

“怎么了?牙疼啊?”张兰一面说,一面帮春丫端来了番薯粥,秋分跟在后头拿来了些小菜和张兰才炒的鸡蛋。

张兰拿了双干净的筷子,给康平之夹了一块鸡蛋,然后问他……”春丫那臭铺子,生意怎么样?“

“正说这事儿呢,“康平之见张兰来了,赶忙往小桌板旁边挪了个位置,“生意还挺好的,咱们在县衙那片已经收了不少铺面了,只是不知道做点什么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