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童一脸生无可恋的在前头开道,秋分和春丫跟在他身后,三人边走,耳边便传来各种闲言碎语。
有说建安侯疯了的,有说龙凤楼肯定有古怪的,更有说建安侯家的孙子快死了的……
总之外围吃瓜的群众,自编自导,吃点儿西瓜皮也觉得很愉快。
春丫皱眉,小声跟秋分说道:“那建安侯不会又在打孙子吧?”
“不会吧?!难道建安侯那儿子孙子,都不是亲生的?”秋分不可置信道。
但是,很快,事实证明,建安侯那儿子孙子,的确可能不是亲生的。
因为三人挤到龙凤楼前头,看的明明白白,的确是建安侯在打孙子。
迟英杰在大狱里这几天,被差役们关照的很好,牢房给他单人一间,就选老鼠打洞的那一间。
他们大牢里的耗子,可不比外头的见人就躲,这儿的耗子,半夜里还咬人呢!
这些老鼠,把大少爷吓得鼻涕眼泪一把把,可差役也说了,少爷忍忍吧,实在你们一批进来的人多啊,牢房就这么几间,你们建安侯府恨不能占了一大半,再给你调换,人家犯人该闹了。
另外什么喝生水,吃馊饭,那都是基本操作,大少爷的肠胃根本扛不住,可恭桶也没人换,什么厕纸厕筹就更不用想了,总之那场面,就甭提了。
至于睡觉用的被褥就别想了,垫的草甸子都是湿的,老侯爷今早去领人,这大少爷整个人就散发着一闻就让人精神振奋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