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参将还假装不经意的解释说:“我听说,你跟贾指挥使平日里关系不错,咱们都是武将,虽然贾指挥使有时候跟我意见有点相左,但是我也明白,他打忠勇伯肯定是无心之失,习武之人嘛,性子冲动些也是正常。
这些日子贾指挥使在县狱里头肯定也吃足了苦头了。
昨日白巡抚差人来说,这宁海去杭州的一路,不怎么太平,想问咱们卫所借队人马护送一下。
我听说你以前在贾指挥使手下做事,跟他关系还不错,所以我一圈问下来,觉得还是你去最合适,这一路上你还能多照应照应贾指挥使,你说呢?
不过这事儿,若你不愿意的话,我也不勉强,我派咱们扬州军的人去也行。”
话都说到这儿了,邵文宇再不应,倒反而显得好像留在宁海有什么事儿一般,他思来想去,觉得裴参将这话说的也没什么问题。
他跟贾指挥使关系好,本来在卫所就是公开的事儿,关键这回贾指挥使进去,的确跟他没扯上什么关系,贾指挥使被抓之后,录入的口供,都只是如何殴打忠勇伯的,别的事儿一概未提。
思及此,邵文宇觉得这事儿应该没什么问题,于是抱拳领命,带了自己的一队人马,出了卫所,往县衙而去。
去县衙前,他还特地去了趟邵家大宅,跟邵族长说了这事儿。
邵族长虽然觉得邵文宇现在出去不太合适,可裴参将说的话,却也滴水不漏,邵家族长也说,拒绝了反而容易引起怀疑,便点头让邵文宇走了。
不过他也关照邵文宇,完成了任务,务必马上回来,现在宁海县里头气氛相当诡异,切不可放松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