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妈说完,便站在司徒若梅身边,静静的等着小姐说话。

良久,司徒若梅才点了点头,“妈妈说的,也不无道理。我虽然是一介女流,在外头帮不上寻哥什么忙,不过与兰姨春丫还有梅姨娘这样的女子交往,倒也不是什么难事,他们都是简单的人,没那么多弯弯绕。

妈妈帮我准备下笔墨,我写封信回去,问问母亲的意见,若她觉得没问题,那我过几日便去应了郡主,收拾收拾,准备回扬州把这绣坊办起来。”

老妈妈笑着应了好,赶紧差了丫头去取了笔墨纸砚来,司徒若梅连夜写了一封信,差人次日就往扬州送了去。

第二天,司徒若梅还找了梅姨娘,说了说这个事儿。

梅姨娘是个爽快人,一听这事儿,一口便答应了。

主要吧,她这人还是底层出身,以前在侯府也受惯了气,这回到了宁海,无拘无束,倒是有些释放天性了。

梅姨娘弄的那鸭场,每月进账虽只有三四两银子,可她以后若得长时间留在宁海,这也好歹算有个事儿做嘛。

其实比起干燥的北方,她也更适应南方的天气。

司徒若梅听梅姨娘这么说,吓了一跳:“姐姐不回京了?!侯爷能同意?”

“我说了,你可能不能往外说。”

司徒若梅点了点头。

梅姨娘支使开了丫头才继续说:“侯爷说,皇上的意思是,让他在这儿多呆几年,给这宁海培养个得力的指挥使再走。

另外,这倭寇的事儿还得再看看,所以侯爷起码在这儿还得呆上个四五年的。

不过我觉得这样也挺好的,我在京城,不过也困顿在侯府里,夫人们日常还有些交际,咱们姨娘哪儿都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