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殿下,看到宁海已经步入正轨,这会儿应该也已经去到松江府了。真正是,哪儿需要就去哪儿啊!”
皇帝听了,倒也挺满意。
这儿子,办事儿倒也算有点儿章法。
既办了几件实事,却又不贪恋功劳,办完了事儿马上就换了地方。
关键抗灾救灾,站在了第一线,在家书或者奏折中,他也没说。
不错,皇帝微微点了点头,儿子不退缩,不贪功,也算有点担当,他也算是没选错这个儿子。
见皇帝这神色,就知道他还挺满意自己的回答,于是徐达乘胜追击,把那一桩桩一件件发生在宁海的大事小情,添油加醋,删删减减的跟皇帝说了。
大事儿有干掉邵家,救出王寻,抓到假倭寇,抗击真倭寇,还撒了网捕了鱼,找了根搅屎棍,往那倭寇大本营里头搅和。
小事有春丫办了个四夷馆,找了个传教士做先生,这人却天天跟和尚斗法,建安侯家姨娘给宁海请了妈祖,还养了八百只鸭子,光他们老徐家就吃了四百只。
反正没有一样,是徐达不能说的。
皇帝听着,时而皱眉,时而大笑,听的简直比听妃子唱曲儿还带劲。
两人一路说,一路笑,只觉得时间没过去多久,便听外头赶车的禁卫说:“黄员外,忠勇伯爵府到了。”
徐达先下了车,搀了皇帝下来,然后敲开角门,带着皇帝往大花厅去了。
到得大花厅,就见张大夫与蔡氏一起,正在跟秋分方婶儿说话呢。
张大夫听到声响,抬头一瞧,“你怎么回来了?爹呢?”她问徐达。
然后又皱眉看着徐达旁边的人,歪头想了想,倒吸一口凉气,把手里的账本往秋分怀里一塞,眼见就要行礼。
还是皇帝虚扶了她一把,“好久不见,张大夫,你还认识我吗,我是黄员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