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丫觉得张家旺这货,也是被他们养的太跳脱了,她,也有一定的责任!!最起码不能让这孩子有违律法。

“没有规定不可以,那不就是可以?”

文吏又没有官职,其实只要能读会写就行。

再说……张县令耳濡目染的这个成长环境吧,也证明了,女人发狠起来,那基本也没有什么办不成的事儿。

所以他是觉得,反正又不是官差,不过就是做做县志档案之类的登记管理工作,这个……不管什么性别,都能干吧。

春丫立刻点头,“你这个逻辑,我觉得没有问题。”

他们扬州府,因为之前开了斓云记的关系,出门干活的女性比之前多了不知多少,整府民风都是偏开放的。

这么小小的改变,春丫觉得,应该不会有啥大阻力的吧。

于是两人一拍即合。

三日之后,在大衍女学的开学典礼上,春丫邀请了裴庭上台说话,她是这个大衍女学的名誉山长。

裴庭非常有感触,说的皆是自己的肺腑之言。

她也不说女子该不该有才学,就问做娘的连大字都不识一个,那该如何教子?如何跟自家相公举案齐眉?

相公说诗文,你却说今日猪肉十六文。

相公提笔画兰,你却说你画的这个韭菜太粗了。

这夫妻做的,有啥滋味儿?

惹的台下来送姑娘们上学的家长,皆哄堂大笑。

可笑过之后,也觉得这卢夫人说的一点儿没错,想要找个读书人做相公,可不就得自己多少能读会写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