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峰闻言就叹了口气，“是啊，这也太难了，要不然我们想办法在学校里组织一场捐款，我想同学们应该都会愿意捐些钱的。对了，我们还可以去问问辅导员，看看他怎么说。”

“好，那等我们回来再说。”季明州道。

挂断了电话，老好人李胜瑞就立刻说，“别想太多了，到时候我先带头捐钱，总会有同学愿意捐款的。”

“嗯。”季明州点了点头。

作为当事人的方远却是半点说话的资格都没有，他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可是他的嘴巴却被堵得牢牢的，除了发出‘嗯嗯呃’的声音，根本就说不出一个字。

方远想说，他根本就没疯。

方远想说，他靠自己就能赚钱。

方远想说，他不需要别人捐钱。

可他说不了。

等到了医院，见到了医生，护士将他嘴巴上的毛巾取了下来，方远以为自己终于得到说话的机会，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了，可他却发现，自己已经被牢牢地钉在了‘精神病人’的耻辱柱上。

见到医生之后，季明州告诉医生，“方远他疯了。”

李胜瑞也告诉医生，“方远他疯了。”

他们还说，“所有同学都看到方远他疯了。”

只有方远自己说，“我没疯！”

季明州却反问道，“你没疯，你为什么要打断陈子涛的胳膊，你没疯，你为什么吐了那么多的血。”

医生根据方远的行为最后‘合理’地进行了诊断，“这位同学应该是得了精神分裂症。我先让他住一段时间院吧，他的行为很有攻击性，不能放任他在外面伤害别人，这样很危险。我会给他开一些药，看看他会不会有所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