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再回想起,可沈昂总是会一遍又一遍的在他耳边重复。
除去坚硬的外壳,他是个绝对保守的人,在医院里的那次,沈昂明知道门外有人在敲门,明知道他们的所做所为,会被门外之人清楚窥视,可沈昂没有半分注意过他会遭受的屈辱。
他强撑着,没有当着别人的面流露出悲戚之色,也不想让人觉得自己有多可怜,以为能伤敌八百自损一千,殊不知伤的从来都只有自己。
被一个不算熟悉的男人触碰,说着那些污言秽语,被人压制,然后意乱情迷的沦为他们口中所说的下流角色。
单是只回想起开头那一幕,他都不由得全身发颤。
或许他对沈昂也是有过一丝心软的,可这一点心软要了他的命。
尖瘦的下巴被人攥在了手指间,沈昂几乎是命令的语气,“说话,难不成真哑巴了?”
“……”
许知行睁开灰翳的眼眸,看向沈昂的目光如同一潭死水。
沈昂心口骤得一怔,就好像原本被他珍视的东西,像两条相交后的线,唾手可得过之后便离他越来越遥远了。
他只在那晚男人被用过药以后,才见识过男人悲伤哭泣的模样,可分明今天都是清醒的状态,他却恍惚的觉得男人也在流泪。
沈昂松了手,分明许知行也没有赶他滚了,也没有再同他就以前的事情争辩了,但他不太喜欢看见男人这副虚弱的模样,也不太想男人用这种眼神来看他。
孙浩海这几日,还在联系他。
看见了却没吃到,憋屈的都差点和沈昂闹掰了,孙浩海有点怪异的癖好,之前盛世的好几个少爷都被折腾进了医院。
以往和他交往过的人,后续找了新的对象,他心里并无多少感觉,可如今到了许知行这里,心情是怪异的复杂,他想许知行的殷勤只是属于他一个人的。
在别人的形容里,许知行是冷淡无情的,甚至还有铁面观音这个称谓,他第一眼见到的时候也确实如此,许知行见他要联系方式,只礼貌的递给了他一张名片,除去有关于工作的消息几乎不会搭理他。
还是他后来摸到了许知行的住处,当时他几乎没有见过生活如此贫瘠的人,除去工作就是回家,跟个木头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