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间藏金室,也不可能藏在这位二夫人的院里。
他记得贺亭衍给他念案件纸时说过,赵氏的这位二夫人原是为妓子。不过卖艺不卖身,弹得一手好琵琶。
刚进青楼没几日就被赵将军赎出来了,自此之后改头换姓还编了个体面的身世,这才能堂而皇之地成了赵将军的妾。
左侧的房间是间卧房,里头多是些女人用的东西。不过奇的是,无论是衣柜还是首饰盒,里面皆是什么也没剩下。家具凌乱大敞,就像是被什么人翻过似的。
随后想想又觉得正常,毕竟连梁雕壁画都能敲下来卖,怎么可能还在空宅里剩下点儿好东西。
要不是因为主宅被朝廷封了,估计连地带瓦都能被撬得一干二净。
他匍匐地面往床下看了看,随后爬进去又敲打了几下墙面。除了听声音能辨别隔壁是空的外,实在没找着密室的机关。
但就在他用匕首乱划拉时,忽然发现那床底的墙面右侧有一个洞。他用手比划了一下,也就只够一个孩童穿行,以他的身形显然是进不去的。
他拍了拍手从床下爬出来,正琢磨着要不要把床搬开,忽然听到院落里传来一阵响动,像是谁碰到了风水阵眼周围的铃铛。
他赶忙推门出去,往下看,风水阵眼周围的铃铛还在抖动,井盖被掀开,铁链不知被什么东西切断散落一旁。
漆黑的井口什么也瞧不见,甚至没听到半点儿声音。
他单手撑着栏杆翻身下去,走近后才发现井边的空轮椅。
不禁嗤笑。这种满是机关又用了上好木料镶金带银的轮椅,除了贺亭衍,满柏穗城也找不出第二个了。
他踩过周围摆成八卦阵的铃铛红线,趴在井口冲里面的身形唤道:“贺亭衍,你怎么也大半夜不睡觉来这儿抓‘鬼’啊?”
贺亭衍手里捏着金丝绞线,带飞镖的那一头勾在了井口。这人夜闯他人府邸不仅光明正大地从正门进,甚至手上还拿了颗夜明珠照明,半点儿没忌讳。
井里没有水,但因一直盖着井盖见不到阳光长满了苔藓。
贺亭衍腿脚不便,用金丝绞线吊着后只能用夜明珠探照周围的一圈,可见范围小,根本看不清井里的全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