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恼怒地打开贺亭衍的手,沉声道:“我当你为什么非要我来这家宴,原是为了捆住我。”
贺家家宴他本就无意,只是他以为,贺亭衍是觉得他读书读好了才想着让他来!
“敬舟。”贺亭衍想站起身,却碍于腿疾一时半会儿起不来。
江敬舟后退几步,说道:“贺亭衍,你最好祈祷我家镖局没事,否则我必定会与你势不两立。”
说罢,他不顾众人指点转身便跑。
四海镖局外,江荣远跟其夫人正在拜别陶先生。三人言语间有说有笑客套家常。
可当陶先生离开后,江荣远立马板起了面孔,推着他夫人道:“快,回去收拾包袱,你跟瓷儿先回娘家,暂且不要回柏穗来。”
“这是做什么?”江夫人不知缘由,拖拉着想刨根问底。
江荣远没时间跟她解释,只道:“什么都别问,赶紧收拾东西带瓷儿走。”他看着镖局大门上挂着的牌匾,叹气道:“该来的终究还是要来。”
江敬舟急匆匆地跑回家,正厅桌面上摆着十几本他家多年来的收支账本。他爹正在遣散镖局里的伙计奴仆,他娘跟江瓷收拾完包袱,不知所有的被他爹推搡着上了马车。
江夫人看着丈夫的脸色便觉得心神不宁,直问道:“荣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就不能等敬舟回来了再走吗?”
江瓷扶着她娘,附和道:“是啊爹,敬舟还没回来呢。”
“爹,娘!”江敬舟疾步上前,却被江荣远拦在身后不让靠近。
江荣远给车夫塞了些银子,说道:“路途虽遥远但绝不能休息。”随后冲身后还未离开的伙计叫道:“阿白、阿树,你们护送夫人小姐离开。”
阿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