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我马上撕!”
男人颤巍巍地从怀里摸出招工纸,当着他的面儿把纸撕了个干净。
江敬舟看了眼被吓得躲在角落里的婆娘,很是顺手的把两人交易的那包银子给拿走了。
抢人钱财不是正道,但抢强盗的钱,似乎也没有那么的良心不安。
出了巷子他买了不少干粮,而后找了辆出城的货商车,赶在天黑前离开了这座陌生的城镇。
陌生,事实上,离了家的外头,到哪儿都让他觉得陌生。
他靠在货品木箱中,看着手里的匕首隐隐出神。眼睛酸胀,无助地捏着匕首缩成一团……
闷着声,低喃的哽咽道:“贺亭衍,我恨你……”
“敬舟!”
贺亭衍浑身是汗地从噩梦中惊醒,眼眶湿润浑身无力。胸口就像被压了块巨石,闷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猛地咳嗽一阵,一口黑血毫无征兆地咳在了被子上。
“世子醒了!御医!世子醒了!!”
一旁照看的小厮又是高兴又是着急,匆忙叫喊着跑出屋外。不多时,便看到御医被小厮拉拽着进来。
“世子醒来就吐血,御医你快给看看!”
御医满脸愁容,手还未搭上脉便被贺亭衍反手拽住,他苍白着脸吃力问道:“四海镖局,如何?”
四海镖局遭逢大难,一场大火席卷烧得所剩无几,这事已经传得满柏穗城尽人皆知。
有人说是因为碰上了贺家才得了这晦气,也有说是江镖头行镖多年得罪了盗匪。总之,众说纷纭的结果没一个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