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利用我找钥匙跟地图,没找到前不会轻易下手。”贺亭衍思虑道:“你身上虽有钥匙却不曾有地图,沙狼即便抓了你也无法套出下一步。毕竟比起钥匙,地图才是更为重要的东西。
不如借此将沙狼引出来,若能抓获后逼问出出处更好,带着人去绞了也能安心。”
“你说得倒是容易。”江敬舟翻个身钻被窝里,“要是抓不住可就得不偿失了。”
可随后想想又觉得有道理,他这么东躲西藏的也不是办法,倒不如把人引出来,死也能死个明白。
对方想要的东西他到现在也就只知道钥匙,而关于他爹的身份他至今没琢磨懂。首领?难道是当年为了赈灾银起内讧,之后他爹一个人带着东西跑了?
可如果是这样,为什么一面找他的同时又一面紧盯着贺亭衍查账?难道不是只找他一人即可?
还有,假设对方真的是为了钱财,那从前被杀害刨心的官宦人家,谋财害命岂不是也能拿走不少?
可事实上,沙狼除了想要找到十九年前那批被盗走的赈灾银外,谋杀后并未夺财。难道赈灾银只是个借口,当年被盗走藏起来的并非只有赈灾银?
贺亭衍跟着躺下,问道:“在想什么?”
江敬舟顺势拿过他的胳膊当枕头,抱着人说道:“没什么,睡觉。累一天我都困死了,还得想这些头疼的。”
贺亭衍把人抱紧了,轻声问道:“还冷吗?”
“嗯……”江敬舟困意席卷,闷声敷衍的回了声。忽然又抬头迷蒙着眼问道:“手还疼不疼?”
贺亭衍轻笑,没应声。
也不知道什么时辰,走廊里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舱室往上的甲板也来来回回的吵得人不得安宁。
江敬舟反应迅速地起身穿衣服,对同样被吵醒的贺亭衍说道:“这么急促,估计是出事了。”
舱门打开,他对走廊里疾步的工人问道:“上面什么情况?捞到大鱼的时候也不见这么吵。”
“死人了,也不知道从哪儿飘来的,被挂在了船尾的锚绳上。我们说要报官,可工头不让。”工人满脸恐慌,说罢便匆匆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