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地窖门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牢固,以贺亭衍的气力完全可以强行拉开。但为了不过多地破坏现场,他这身三脚猫功夫还是得用上。
只是身后的陶先生看得皱眉,一想到这种会偷鸡摸狗的学生还是他亲自教过的就头疼。当即便骂了句不可雕也。
地窖门被打开,冲眼便瞧见块红的似血的玉石。
江敬舟松了金线,奇道:“这么大块鸡血石?你们家宝贝还真不少。”
这块鸡血石都快赶上他人高了,瘦消的立着像是根竹笋的形状。
目光顺势而下。地窖中没有排水口,里面原本放着的冰块不知什么缘故全数融化。如今成了一汪水潭,高至脚踝。
而最令人惊叹的,还是那看不太清的角落里堆放着的官银。
江敬舟做势便要往下跳,却被贺亭衍抬手拦着,随即纵身一跃率先从楼梯上走了下去。
他伸手探了探地窖中的水,许是融化后被一直密闭着,水还凉得很。
抬头看,接近他人高的鸡血石红的浑浊,虽看起来大块稀缺,但质地并算不上太好。
江敬舟跟着下来,对着那堆被泡在水里的官银数了数,正好四万两。
“亭衍,这应该就是缺失的那部分赈灾银。”
“嗯。”
贺亭衍没有注意官银,而是将目光投向了地窖正中的鸡血石。他总觉得,这块鸡血石中时不时地就会发出点儿声音。
地窖外的陶先生看到赈灾银,说道:“我去叫人过来,你们多看看细节。”
贺亭衍应声后陶先生便走了。
江敬舟正想着要把赈灾银先放到楼梯上,忽然停了淌水的步伐道:“亭衍,你有没有听到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