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贺亭衍也曾给过他聘礼。不过没什么好东西,就是十几箱绣线罢了,还是为了赌气才买的。
他看了一阵,觉得码头的违禁品就是他多想了。如果是朝廷要用来对付贺亭衍,要么让铁骑下毒,要么让沙狼暗杀,多的是法子,何必这么偷摸的铤而走险。
就在他准备要离开时,忽然看到管家脸色难看神色匆忙地跑进了贺亭衍的院子叫人。
没多久,便见贺亭衍披上了以往对公时的外袍从楼里出来,跟着管家步伐急躁地往贺方戟的院落走。
江敬舟提气跟上,先他们一步到了贺方戟住处的屋顶上。还未查探,便听到了贺方戟哽咽的哭声。
“娘,到底是为了什么?”
“闭嘴,别叫我娘!”
江敬舟翻开瓦片往屋子里看。
只见三夫人一改往日的温和面孔,手拿金线勒着贺方戟的脖子。面对满屋子的铁骑和下人,红着眼眶嘶吼道:“当我的话是耳旁风吗!我叫你们让开!”
这院子里的守卫比贺亭衍院里的还多,院门上也被落了锁。怪不得吕鹤这几日过来找贺方戟都说人不在,竟是跟三夫人一起被软禁了!
三夫人是凶手的事他已经知道了,不过按理应当是直接送去死牢。如今这么关押着,难道是凶手另有其人?或是私下有什么隐情?
可现下又为什么要拿贺方戟来做人质?难道不是亲生子?
院门的锁头被打开,贺亭衍戴上了新做的金丝袖甲从外头进来,层层叠叠的铁骑给他让出了一条路。
三夫人当即越发勒紧了手里的金线,威胁道:“给我备一匹马和五十两黄金,要不然我们就同归于尽!”
贺亭衍抬手示意其余人出去,看向三夫人的目光除了平日的威严外更多的竟是怜悯。
他沉着声叫道:“冯羲。”
三夫人勒着金线的双手微微发颤,手心里因为太过用力而被勒出了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