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让侯府的人发现他,他只能趁着府中混乱逃一般的原路返回。
祥鹤酒楼外,吕鹤满脸焦急地在等他,见他一身狼狈,衣服还被烧破了好几个洞,担忧道:“怎么回事?你不是说只是去看看?怎么弄成这样?”
江敬舟拉下蒙面的黑布,咳嗽着摆手道:“出事了,侯府三夫人烧火自焚。”
“怎么会这样!”吕鹤脱了外衫披在他身上,趁着天色还未亮没人瞧见,赶忙把他带进了酒楼上的客房。
等门关上了,才小声问道:“难道是畏罪自杀?”
关于玉石案一事,在回柏穗城的路上,江敬舟曾避重就轻地说给吕鹤听过一些。不过对于凶手是谁,他倒是没有明说,全凭吕鹤自己瞎猜。
江敬舟被大火烧起的烟熏得喉咙难受,连灌半壶水都没能让嗓子好受些。他沙哑着喉咙说道:“不知道,也许是吧。”
三夫人死前他一直埋伏在房顶,自然清楚为什么最后会变成那样,可这事倒是不必让其他人知道了。
吕鹤见他咳嗽不停,连忙拍着他的后背,“既是凶手自焚,那怎么又烧得你一身破洞?”他忽然急道:“是不是侯府里的人发现你了,想把你也一块儿烧死?!”
江敬舟开始佩服起吕鹤的脑子,这怎么想也不可能把他给烧死。他只是跟贺亭衍谈崩了,又不是跟侯府成了仇人。
不过当时的情形,他确实没有想太多。只是看贺亭衍要进去救人,便也控制不住地想冲进去帮忙。
“别胡说,我只是轻功没到家,跑得慢了些。”
吕鹤叹了口气,“也罢,以后侯府的事你就不要管了。他们家乱得很,稍有不慎就是闹人命。”
江敬舟眼神游移,草草应付了声
三夫人一死,最难过的就是贺方戟。侯府的事还没有完,必定也不会这么简单的就结束。
他还不能离开,至少等贺亭衍安定下来后再走也不迟。毕竟在沙狼眼里,他跟贺亭衍也算得上是一伙的,这时候走,保不齐还是会想要杀他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