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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不会是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咬着自己的嘴唇或手背,硬生生地把疼痛给挨过去呢?

这是很有可能的。

宁承佑脑海中浮现出那副画面,心揪了起来,将要出口的话哽在喉头,一时无法出声。

小孩没发现他的异常,半晌又道:“以前,时间会久一些,但这次很短,因为你。”

他指了指宁承佑的手,又指了指自己的头:“这样很有用,谢谢。”

“不客气,”宁承佑勉强露出微笑,“对你有用就好,下次如果再头疼,还可以来找我。”

“好,”小孩乖乖地答应了,又承诺他,“以后我也会帮你。”

小大人似的。

让一个小孩来帮助自己这种事,宁承佑是干不出来的,他也不觉得自己的任务中有可以让小孩做的工作,但对方承诺得如此诚恳,让他也不由得正经起来,直视小孩眼底的光,轻声道:“好,我等你。”等你长大以后帮我。

小孩估计没听出他的话外之意,见他同意,便放下心来。

等小孩彻底平复下来,宁承佑才叫秦堰过来做检查。他只会包扎伤口和判断简单的发烧感冒,这种头疼的病,还需要专业的来。

“这位叔叔要给你检查一下,不要害怕,他不会伤害你。”宁承佑对小孩说。

小孩清醒的时候很好说话,任由秦堰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也不出声,更没有动,宁承佑奖励似的摸了摸小孩的头,在那之后,小孩不自觉地主动蹭了蹭他的手心,这倒是一个意外之喜。

检查完毕,秦堰说:“表面看没什么问题,还需要做进一步的检查,但我们现在没有仪器和条件。”

这是最现实的问题,他们现在在这个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什么都做不了。

宁承佑沉吟片刻:“还是要尽快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