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伤检查很快,莫嵘边记录边告诉宁承佑:“身上的伤口基本都愈合良好,没有感染迹象,不用另外治疗,脚腕有一定程度的扭伤,不过没有伤到骨头,等会儿我开点药,每天边按摩边涂,过不了多久就好了。不过——”
他停笔,疑惑地看向小孩的下巴:“——这个伤痕看起来很像齿痕,他是不是被咬过?”
宁承佑没有否认:“有这种可能,但他没有感染病毒。”
“看着也不像被感染的样,”莫嵘说,“不过等会儿还是得再验下血。”
“好。”
“还有,”莫嵘问,“他之前是待在什么地方?”
宁承佑:“怎么问这个?有什么异常吗?”
“我发现他的这里,”莫嵘指指耳后的地方,“被装过定位芯片,不过现在已经被挖出来了,伤口都快愈合好了。”
“定位芯片?”
“应该是用作定位的,我见过那玩意儿,埋进去容易,但他耳后的伤疤看起来不像是通过手术的方式拿出来的,倒像是直接挖出来的,我们一般不会建议这么做,因为那样的话非常疼,是你帮他挖出来的吗?”
“不是。”
当然不是,他都没有见过什么定位芯片。
“那看来是他自己挖的了。”莫嵘“啧”了一声,“那得多疼啊。”
宁承佑想起原先在小孩耳后发现的那个小疤,他一开始以为那和小孩身上的其他伤口一样,都是在和丧尸战斗的过程中形成的,却不知道那原来是被用作定位的东西。应该又是那个基地里的人做出来的。
哨兵五感本身就比常人强化了许多倍,痛觉也是一样,在普通人身上体现出一级的疼痛换算到他们身上可能就变成了五级甚至六级,小孩自己生生把芯片从身体里挖出来,当时得疼成什么样啊。
宁承佑心疼地摸摸那个伤疤:“辰辰,你什么时候把它挖出来的?”
小孩回忆了一下,面无表情道:“在你们来的前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