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两具全身盖着白布的尸体被人抬出来。

有个人脚还露出来了，曾佳软看清那人脚上那双鞋，瞳孔骤缩。

她记得那双鞋，是她帮沈江程买的曾佳软心口一疼，赶忙跑过去，挤进人群，大声喊着沈江程的名字。

雨越下越大，曾佳软的头发，衣服都湿透了，她抹了把脸上的水，已经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心痛到无法呼吸。

好些个围观的人都转头来看着她，眼神里多少带着点同情。

她声音比较大，那两个抬担架的人也听见了，看过来顿住脚步，似是在那等她。

“沈江程……”就在她要跑近时，手腕突然一紧，瞬间被拥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曾佳软还没反应过来，头顶就传来熟悉的声音，“佳软，你怎么来了？”

曾佳软呜咽地哭出声，推开他，用力捶打他心口，哭喊道：“沈江程……”你没死真好。

“新闻你看到了。”沈江程笑了，“你在担心我。”

“没有的事。”曾佳软吸吸鼻子。

沈江程头上还戴着安全帽，脚上穿了一双长筒靴。

曾佳软又扭头去看那白布下露出来那双鞋。

沈江程看出她的疑惑，哭笑不得，“那双鞋是我的。”

“他是陈总。”沈江程叹气，“楼下堆放装修材料的仓库隔壁，水管爆裂，水渗透进了仓库，陈总指挥工人抢修，鞋子被水泡湿了，我刚好去隔壁借来了水鞋，我鞋子尺码和陈总差不多，就和他换了下。”

后来，陈总去看9号楼的装修进度，要他留下来帮忙处理水管的事情，谁知道9号楼电梯会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