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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他一心向死 香却 1156 字 4个月前

江尽棠笑了笑:“是巧。这位状元郎是何许人也?”

“案卷残缺不全,记录也并不清晰,倒是有司管案卷的老人记得……这一位似乎是定国公江璠的幼子,不如他的几个哥哥有名,但是文采极好,只是因为先天不足,身体病弱,一直养在深阁。”

“定国公九年前因为谋反被株连九族,难怪这位状元郎没有出头之日了。”江尽棠轻声说:“不然倒也能封侯拜相。”

“可惜了不是。”秦胥道:“我当年和定国公的公子颇有些交情,个个是人中龙凤,想必这位状元郎也是个不凡之人。”

“倒是我高攀了。”江尽棠莞尔,那双琉璃一样的眸子里仿佛新雪初霁,干干净净:“在下何德何能,与定国公的小公子同名同姓。”

“我看九千岁也不像是穷苦之地养出来的。”秦胥眯起眼睛,“不算高攀。”

“我是被父母卖进宫的奴役。”江尽棠温声道:“怎配和定国公的公子相提并论。”

秦胥自然知道眼前之人的出身,六岁的时候家乡遭灾,逃难来到京城,父母为了活命,将他卖进了宫里,光远十四年的时候崭露头角,得先帝重用,渐渐成为权倾朝野的九千岁。

桩桩件件,宫里的案卷记录的明明白白。

这样一个泥腿子,和光风霁月的定国公小公子,似乎也就只有名姓一样了,但是秦胥看着站在珠帘边脸色淡然的江尽棠,却总觉得他们之间,绝对有某种联系。

江尽棠用折扇挑起珠帘,一点头:“我还有事,先行一步,将军自便。”

山月对秦胥施了一礼,跟在江尽棠身后也一起出去了。

他低声道:“秦将军为何突然说起这个?”

江尽棠看着天上纷扬而下的大雪,声音泠泠:“可能是为那位江小公子可惜吧。”

“毕竟十七岁的状元郎,大业开国以来,也是头一个。”

山月撑开伞,遮在了江尽棠的头顶,为他挡去飞雪,江尽棠的眸光落在远方,眼睛却空茫,笑了一声:“……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