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江尽棠的二叔江珏出了名的风流,丝毫不像是江家人,当年江家满门抄斩的时候,光是私生子私生女就找出来六七个。
而江余音的婢女魏燕回,就和江珏有点不清不楚的关系,她逃回老家的时候带了个孩子,怎么想都是江珏的种。
宣恪今日既然来问,就说明已经将秦桑里里外外都查了个干净,江尽棠最厌恶他的明知故问,面上流露出几分厌烦来,不再同他说秦桑,而是道:“你不是说,你知道羯鼓楼的事情?”
“是。”宣恪道:“我的确知道羯鼓楼的事情。霍旬带人在羯鼓楼埋伏了好几天,但是一无所获。”
江尽棠一愣,而后嗤笑了一声。
——宣阑这个狗崽子竟然诈他。
“看来你被他骗了。”宣恪挑了挑眉,道:“这些年倒是长进了不少,和他父皇越发像了。”
江尽棠的手指缓缓的攥在了一起。
宣恪瞥了一眼,唇角勾起笑容:“说来皇兄也真是福薄,膝下竟然就只有陛下这一个子嗣。”
“比殿下好。”江尽棠讥诮道:“殿下膝下,可是一个孩子都没有。旁人这个年纪,都在为女儿说亲了。”
“那长宁你呢?”宣恪偏头看着江尽棠朦胧冷淡的侧脸,道:“你娶姚氏,是想她给你生个儿子,为你江家延续香火么?”
“与殿下何干。”江尽棠冷声道:“殿下未免管的太多。”
“长宁。”宣恪声音带了几分寒气,“我留着姚春晖的命,是因为我觉得你不在乎她,若是你真有这样的心思,不管用什么办法,我都会要她的命。”
江尽棠眉间的厌烦愈加深浓,他冷冷道:“山月。”
刚从绛羽苑回来的山月就听见了里面的喊声,赶紧应道:“主子。”
江尽棠冷声道:“送客。”
山月进了门,对宣恪行了一礼,“殿下,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