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摇头。
江尽棠说:“我才是最该习惯的那个人。”
他眯起眼睛看着不远处的秦胥,道:“走吧,别让秦将军久等了,毕竟是别人的地盘。”
秦胥在亭子里等了半天,才终于等到了慢吞吞过来的江尽棠,就这么两步路,他额头上都出了一层薄汗,看着像是雪白昙花上沾了几滴晶莹的露珠。
秦桑看的一愣,而后挪开视线,看向别处,道:“九千岁现在也不避嫌了?这么光明正大的来我这里,不怕别人发现你我沆瀣一气?”
江尽棠笑了笑,说:“上次在浣花楼你我本就有了交集,显然是瞒不住了……不过秦将军一向正派,旁人应当不会相信你我有合作。”
秦胥啧了一声:“你别恭维我,我听得头皮发麻。”
他眸光往右移,落在秦桑脸上,一惊:“……你还真搞出来个儿子?!先前都在传,我还以为是胡说八道……”
但是现如今一看,说这孩子不是江尽棠的种都没人信吧。
“我是个太监,怎么会有儿子。”江尽棠自顾自的在石桌前坐下,提起桌上摆着的一把四方壶,给自己倒了一杯刚好可以入口的茶,对秦桑道:“拜见秦将军。”
千岁府有专人教导秦桑这些礼仪,虽然刚到京城不过两日,秦桑却已经学的有模有样了,对着
秦桑深深一拜:“见过秦将军。”
“小子。”秦胥摸摸下巴:“你当真不是江尽棠的儿子?”
秦桑说:“不是。我是千岁爷的义子。”
秦胥挑了挑眉,在江尽棠对面坐下,没再问秦桑的事情,而是道:“我听闻昨夜小皇帝在你府上歇息的?”
“怎么?”江尽棠喝了口茶,抬起眸子:“昨夜大雨,夜又深,若强行让他回去,今日那些言官又要把我十八辈祖宗都骂的气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