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尽棠心想还演戏上瘾了,聂夏和王来福有几个胆子敢把皇帝饿死?
“还有。”宣阑坐在马上,人又高挑,这时候须得弯腰才能与江尽棠平视。
他眼睛很干净,不曾沾染半点世俗泥淖似的,这时候又很像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年了。
握着江尽棠的那只手缓缓摊开,放在江尽棠眼前,说:“我的玉佩,你先还我。”
“可没有这样的规矩。”江尽棠说:“你得拿钱来赎。”
“这样。”宣阑说:“你先把玉佩还我,然后你告诉我你家里在哪儿,等我与我的人会合,遣人将银子送去你家里。”
“我不信你。”江尽棠抬手在宣阑摊开的掌心上打了一下,冷淡道:“想都别想。”
宣阑本该觉得恼怒,但是那一下轻得很,跟猫爪子挠过似的,以至于宣阑觉得,自己都不该发作。
否则也太小气了些。
他五指不自觉的捏紧,掌心蜷缩在一起,好像这样就能驱赶走那一瞬间的酥麻似的。
车帘终究是在眼前放下了,宣阑笑了笑,打马就要去与聂夏约定好的地方时,忽见车窗里又伸出一只莹白如玉的手,手指修长细瘦,带着一种容易破碎的美感。
手上拎着一个小荷包,荷包一看就是便宜货,针脚极其粗糙,上面绣着的东西也看不出来是鸭子还是鹅,颇有民间志怪小说里所形容的异兽味道。
见没人接,手的主人不耐道:“不要?”
宣阑伸手接过,却连带着将那人的手指也捏进了掌心。
短短一瞬接触,而后分开,手很快收了回去。
宣阑掂了掂手里的荷包,分量还不轻。
他打开荷包,见里面放着一包碎银子,还有他的兰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