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十八年不声不响,不近女色,没有任何世俗的欲望,结果先是跟宣恪喜欢上同一个姑娘,又十分理直气壮的说自己喜欢上两个人,其中一个还是个大男人。
这个大男人还是江尽棠披的一层假皮。
若说之前宣阑知道了舒锦是谁,只会想要把江尽棠凌迟处死,现在就绝对会把江尽棠亲手剁碎了放点盐放点葱蒜辣椒包成肉包子喂狗吃。
江尽棠双手撑在梳妆镜边上,看着昏黄铜镜里自己的脸,哪怕是烛火幽微,铜镜模糊,也依然能够看出那是一张平凡的不能再平凡,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脸。
……宣阑是眼睛瞎了,还是脑子坏了?
为什么会喜欢这样的他?
江尽棠闭了闭眼睛,深吸了口气,将鸣镝拿了出来。
之前一直没有放,是想陪着宣阑再走一段路,但是现如今,是绝对不能再待在一起了。
分开之后,宣阑的脑子应该就能清醒了。
再不清醒,就让山月再照着他后脑勺来两下。
江尽棠人刚走到窗边,就听一道幽幽的声音:“你要做什么?”
江尽棠:“……”
江尽棠看着倒挂在窗口的宣阑,忍无可忍的摔上了窗扇。
这些习武的人,怎么一个个的都喜欢挂窗户。
宣阑自己在外面推开窗,燕子一般轻巧的翻了进来,江尽棠道:“你不回自己房间睡觉,来我这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