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嘶”了一声。
江尽棠手指顿住,“很疼?”
“嗯。”宣阑声音闷闷的:“很疼。”
江尽棠看了眼伤药。
是简远嘉上次给他的,他自己也用过,涂上去很清凉,有镇痛的效果,宣阑怎么会疼成这样?
“知道疼就好。”江尽棠手上动作轻了一些,淡声道:“知道疼,以后就别做这样无意义的事情。”
宣阑弯腰凑近他一点:“不然你给我吹吹吧,真的好疼。”
“……”江尽棠道:“你今年贵庚了?上药还要人给你吹吹?”
“不管我今年几岁,都会觉得疼。”宣阑理直气壮:“万一我就疼死在这里怎么办?你给我殉情?”
说到这里,他自己都笑了:“我可舍不得。”
江尽棠忍了忍,没忍住,用力一按他被烧伤的地方,宣阑嘶了一声,“痛。”
“痛就闭嘴。”江尽棠冷着脸把药膏给他涂上,“另一只手。”
宣阑把另一只手也放在了他的面前,这样的姿势,就好像一个稚童,伸出双手在向江尽棠讨要些什么。
只可惜宣阑并非垂髫稚童,也不是一颗糖果,一块糕点就能打发的。
他是饿狼,茹毛饮血,只是在江尽棠面前收敛了自己的尖牙利齿,一旦江尽棠心软,他就会原形毕露,然后吃干抹净。
江尽棠没发现宣阑的眼神变化,认真的给他手上了药,犹豫了一下,还是低头在之前被他按过的烧伤上吹了吹,抿唇道:“好了,暂时不要碰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