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明白为什么阴鸷莫测的小皇帝为什么突然变成了绕着江尽棠打转的狗。
他拍了拍脸颊, 觉得自己大概还在做梦。
从今早上进房间看见皇帝窝在九千岁怀里开始, 就一直是他的噩梦!
……
江尽棠倒不是搪塞宣阑,而是周单真的在等他。
也不是为了别的,就为上次江尽棠说要见温玉成一面,周单匆匆忙忙回去把人请来了,江尽棠自己倒是忙着没空见。
周单在画堂里惴惴不安的走来走去,怎么也没有想明白江尽棠为什么要见温玉成,温玉成倒是很淡然,垂手站在一旁气定神闲。
周单刚要问他两句,却听见外面有人声如昆山玉碎,清清淡淡:“周大人久等了。”
“哪里哪里!”周单连忙上前见礼,道:“千岁爷万安。”
江尽棠嗯了一声,径直坐在了首座,宣阑毫不客气的在他旁边坐下了,态度之嚣张,让温玉成都看了他一眼。
周单小心问道:“敢问千岁爷,这位是……?”
江尽棠端起白玉茶杯,用茶盖撇了撇浮沫,还没开口,宣阑已经道:“我么?我是九千岁的义子,我就来看个热闹,你们不用在意我。”
他托着脸颊对江尽棠眨眨眼,声音缠缠绵绵的:“是吧,义父?”
“……”江尽棠手一颤,差点没有端稳这上好和田白玉制成的茶杯。
也不知道宣慎泉下有知,看见宣阑这个样子,会不会想把他塞回林沅兰肚子里重新生一次。
……估计重新生一次也是这么个玩意儿,没有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