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一瞬,温玉成笑了,他看着江尽棠,摇头叹息道:“若是别人对我说这话,我也许会答应,你说的没错,周单的极限就在这里了,就算我强行将他拉上去,也只会让他摔的粉身碎骨,但是我要的远不止如此……可惜是你,我可以做任何人的谋士,唯独你不行。”
“哦?”江尽棠问:“为什么我不行?”
温玉成笑着道:“千岁爷千岁,前路坦荡,当青史留芳,我不过一介俗人,不配千岁爷如此爱重,还请千岁爷见谅。”
江尽棠并不勉强,道:“既如此,是我唐突先生了。”
温玉成拱了拱手,道:“某先告退。”
江尽棠嗯了一声,温玉成走出去了几步,忽然又回头说:“我看千岁爷气色不好,春日里天气反复,还请您注意身体。”
江尽棠一怔,温玉成却已经离开了。
江尽棠皱了皱眉,旁边宣阑已经凑了上来,声音有些阴冷:“这个温玉成,你认识?”
“头一次见。”江尽棠莫名道:“你又发什么疯?”
“你们看起来可不像是头一次见。”宣阑啧了一声:“他对你似乎……”
说到这里,宣阑顿了顿,一时之间竟然找不到什么形容词。
温玉成看上去温润,但是宣阑能够感受到他对自己和江尽棠截然不同的鲜明态度,他厌恶宣阑,但是对江尽棠却似乎很是……怜惜。
宣阑自己都觉得莫名,温玉成不过太守府的一个幕僚,哪里来的资格去怜惜当朝最大的权臣,嫌自己的命太长了么?
他临走时那句突兀的关心,也是真心实意的,宣阑听得出来,温玉成是真的在担心江尽棠的身体。
“怎么?”江尽棠一直没有等到宣阑的下文,看着他道:“说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