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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尽棠近日频频咳血,山月的脸色就没有舒展过,他向京城去了好几只信鸽询问陈折恒,陈折恒都没有回信,让山月这个老好人都冒火的很,想让佘漪直接一刀砍了这个脾气古怪的老头子算了。
简远嘉大摇大摆的从拱门后出来,拍拍他的肩膀,道:“你愁什么?要死的人又不是你。”
山月眉头紧皱:“简大人,您就不担心主子么?”
“身子是他的,苦难是他的,命也是他的,我担心有什么用。”简远嘉慢条斯理的剥开一粒花生,道:“我不信你在江尽棠身边这么多年,没看出来他早就不想活了。”
山月脸色一变:“简大人!”
“没什么说不得的。”简远嘉把花生米扔进嘴里,道:“我知道你把江尽棠看的比你自己的命还重,但你也不能用这种眼神看我,好似我是什么恩将仇报的王八蛋,我若是不心疼他,还在东厂干个屁。”
山月哑然。
简远嘉拍拍手,道:“我问你件事,你如实回答我。”
山月点头:“您问。”
简远嘉眯起眼睛:“最近江尽棠老是见那个温玉成,他们都说了些什么?”
山月回想了一下,道:“倒是也没什么,就是诗词歌赋,时政逸事……温先生是个妙人,倒是和主子很谈得来,主子的心情也好了许多。”
“不对。”简远嘉脸上笑容收敛。
“……什么不对?”
简远嘉冷笑:“江尽棠是什么样的人?你我在他身边多年最是知道,他道貌岸然的很,从不肯让人看透他的真实情绪,会跟一个才认识没几天的人说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