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留下风汝覃一人。
他笑了笑:“当初印曜来找我,我本不想趟这趟浑水,但是江南的事情我风家实在是参与的太深……早就不是我不想,就能不做的了。”
他轻叹口气:“风家百年基业,毁于我手,我有何面目去见列祖列宗。”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江尽棠:“九千岁到底棋高一着,风某技不如人呐。”
“大人谬赞。”江尽棠温声说。
风汝覃大笑出声,一头撞死在了柱子上。
宣恪抬手擦去脸上溅到的鲜血,转身看着江尽棠:“我要送你的,不仅仅是这把龙椅。”
“我甚至可以帮你完成当年定国公的宏愿。”
世家垄断,寒门无路,历代帝王深知大业积病,却狠不下心来刮骨疗毒,没有名正言顺将四大家连根拔起的理由,更怕动摇自己的根基。
但是宣恪这个疯子,他不在乎。
“我知道你在等什么。”宣恪说:“宣阑不会回来了。”
他脸上露出温柔的笑:“他会永远留在江南,这把龙椅,我送给你了,就只有你来坐。”
江尽棠站起身,走下长阶,他白衣如雪,清冷出尘,与遍地鲜血,满室肃杀格格不入。
“他会回来。”江尽棠说:“宣恪,你送我的,我都不要。”
就这一句,彻底激怒了宣恪。
他一把攥住江尽棠的手腕,逼问道:“你到底要记恨我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