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源深吸一口气,道:“陛下,那江氏遗孤……您大肆封赏一番就是,为何还要恩准他入朝参政?!焉知此子不会怀恨在心,搅弄风云,祸乱朝纲……”
宣阑笑出声,想,江尽棠已经在朝堂上搅弄风云十年了,还差这几年么。
“朱大人看过他的文章么。”宣阑问。
朱由源迟疑的摇头:“并未。”
光远十四年,他回乡为母丁忧,没见到江氏问斩,也没见到惊才绝艳的状元郎。
“他是父皇钦点的状元。”宣阑说:“更是大儒闫运宜的关门弟子,当朝首辅的小师弟,当年的榜眼探花,文章远不及他,他有大才。”
“朱大人有时间,可以看看。”
朱由源不由得愣住了。
“朱大人不必再劝,朕意已决。”宣阑看了眼天色,都要到午时了,道:“大人回吧。”
朱由源深深地叹口气:“陛下……希望您不是在引狼入室。”
宣阑莞尔:“就怕他不肯进来。”
……
乾元殿里,王来福正苦口婆心的劝着江尽棠:“公子,您怎么能不喝药呢?不喝药病不会好的……”
江尽棠神色恹恹,靠在贵妃椅上晒太阳,他微微闭着眼睛,道:“苦,不喝。”
王来福发现,自从卸下了九千岁那个身份,江尽棠就显得有人气的多,偶尔还有些幼稚,跟小孩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