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脱下身上的外套，随意卷了两下衬衫袖子，松开紧扣的衣扣，随后拿过地上不知道谁掉的棒球棒，往前走了两步。

棒球棒拖在地上发出一阵诡异的声响。

他看着伊寒，冷笑了一声，随后抓着棒球棒就猛的挥了一棒。

几乎是杀疯了。

现场一片混乱。

方凌墨踹倒最后一个人后，撑着棒球棒勉力支撑着身体，血顺着指尖一滴一滴往下滴。

他像是没有感觉一般，漂亮的脸上沾了不少血。

方凌墨缓缓朝伊寒露出一个笑容，举着手中的打火机，“我赢了。”

伊寒看着方凌墨那张漂亮的脸，非常满意，他伸手擦了擦方凌墨唇边的血迹，“要不要做我的人，我发现我对你真的很感兴趣。”

方凌墨抓着他的胳膊，动作缓慢却满是厌恶的甩开了他的手。

“除非我死！”

他撑起身子，艰难的往外走，直到走了出去。

伊寒看着他的背影，轻笑了一声，脸上的表情十分瘆人。

他舔了舔唇，露出嗜血的微笑，“死了好，死后制成标本，就能陪我一辈子了。”

……

门外，方凌墨看着自己被踩碎的手表，好在那表质量不错，还在转，只是屏幕被踩烂了，看的不太清楚。

方凌墨艰难的辨认着，依稀看出是快到十点了。

这么晚了，霍衍城发现他没去，应该早就回去了吧。

方凌墨一瘸一拐，往外走，想打个车回去，但是也不知道伊寒那个变态选的是什么地方，四周荒无人烟，一辆车都没有。

他没了手机，也不敢回去，只能继续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