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起云：“我都不喜欢。”

“傅起云！你要闹到什么时候，十几岁的事情你难道要和记仇到你爸爸入土吗？”

“……”

傅起云安静下来，这几年来几乎他们每次通话都会以吵架结束。

“说话啊，我记得你可不是个喜欢逃避问题的人。”

“爸，我当时说的不是气话，”他又看了一眼屋里，“并且我现在又——”

“你又要和我说你那套咳咳咳——大道理咳咳—是不是，”他话还没说完，那边就传来一连串咳嗽声，咳嗽过后，傅文的声音软下来，“起云，我现在身体状况怎么样你也清楚，你之前说的那些话我都只当是气话，回来吧，毕竟现在我们见面都是见一面少一面了，你总是这样冷言冷语的，我真的死了以后，你会后悔的……”

他想起爷爷去世前傅文一向和他不对付，连带着和傅家的亲戚都很少走动。

“起云，就当是回来看看我吧，”

大概是想起了自己的经历，傅文的声音也低下来，语句里透露出种上了年纪的疲惫来。这几年大概他也发现自己的儿子吃软不吃硬，吵架没吵出一个满意的结果来，他也开始改变策略了，只是他们这些年通话次数少得可怜，也因此这招每次都很好用。

“爸，你别这么说，”傅起云果然没再接着争执下去，“我今天会回去的，正好……我也有事想告诉你。”

傅起云难得说话含糊，他没忍住追问了句：“什么事情？”

傅起云看向窗外，脑海里却浮现出昨晚纪由汗津津的脸和模糊模糊的呢喃，声音轻快，“回去再和您说，是很重要的事，而且您也有必要知道。”

“好，”傅文心里闪过一丝怪异，但还是开心傅起云周末回家的事情，“那我回头告诉刘姨多做点你爱吃的菜。”

“好。”毕竟他现在又和纪由在一起了，于情于理总要告诉父母一声的。

挂断电话傅起云又在阳台上站了好一会才准备回卧室，只是他一回头就看到阳台门外立着一个黑乎乎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