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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眉深目,睫毛在细腻紧致的皮肤上投下暗影,挺拔的鼻梁连着深邃的眉骨,像是连绵不断的山脉。

耳边隐约传来佛堂里夜间诵经者的木鱼声,一下又一下,带着清心净欲的效果,却不能把祝允陶混沌灼热的大脑敲得清醒。

他被眼前这副美景撩拨得心尖发痒,竟鬼使神差凑上去,轻轻地吻在了对方光洁的头上。

那双深邃的眼睛却倏然睁开,紧紧盯住了扰他清梦的人,像身为猎手的鹰隼盯住了不知死活的来自己巢前撩拨的兔子。

大着胆子撩拨的兔子没想到睡熟的鹰隼会睁开眼睛,下意识地装死过去,只剩下一双圆溜溜的眼睛还在睁着,眼睁睁地看着身手矫健的鹰隼从巢中走了出来。

钟以诚撑起手臂,薄被滑落,月光在他的皮肤上勾勒出流畅的线条,一点点展露在祝允陶面前。

祝允陶僵直着身体,喉间滑动。下一刻,他浑身一颤,连带着声音也带上了颤抖,“大师。”

钟以诚抬起头,紧盯着他羞怯仓皇的眼睛,喉间发出一声低哑回应,“嗯,可以吗?”

沉静的厢房,月光般纯净的素墙,鼻尖萦绕着若有若无的松木灰香,钟以诚那双深邃的眉眼中毫不掩饰地露出了幽深的yu望。

祝允陶失神地沉沦在那双慑人心魄的眼睛中,期待地点了点头。

温热覆上微凉,兔子在原地乖巧地一动不动,鹰隼的微凉的喙尖划过兔子身上雪白的皮毛,温柔又霸道。

兔子紧绷的身体被鹰隼的温柔攻势安抚了下来,渐渐地向对方展开了自己的身体,终于不再紧张,眨着一双红彤彤又泛着水光的眼睛,一寸又一寸地接纳了对方的入侵,被之拆吃入腹

窗外,一只雪鹄站在院中的菩提树上,好奇地透过窗叶向内张望。

只见室内,花香四溢,枝晃腾摇

凌晨四点,大渡寺绵延的打板声响起。

祝允陶从梦中惊醒,眼睫微动,但没敢睁开眼睛,他伸手向身侧探去,却发现身边空无一人。

果然还是在做梦。

祝允陶心中一涩,说不出心口是变空还是变沉重了。

忽然,一双有力的手覆上了他的发顶,力道很轻地揉了揉他的头发。

祝允陶像抓住救命稻草似地连忙睁开了眼睛,发现已经穿好僧袍的钟以诚正站在他面前。

低缓微磁的声线从他轻启的薄唇中传出,“时间还早,再睡会儿吧。”

祝允陶看着钟以诚说话时不断浮动的下颌的线条,整个人放松了下来。

晨间的空气微凉,他裹了裹身上的被子,眨了眨满是眷恋的眼睛,“大师,早点儿回来。”

等到钟以诚临出门的时候,祝允陶忽然任性道,“大师,我想吃云片糕。”

身旁的人呼吸均匀绵长,光洁的皮肤在月光的照耀下泛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