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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摸了摸鼻子,不小心碰到嘴唇上方被掐紫的人中,轻轻一碰就有些疼。

心想,自己这不叫擅闯,是不小心晕倒,然后被主人亲自抱着进去的。

想到这里,他心里又莫名有些美滋滋。

他又回头看了一眼这个面积不算大但环境算属实得上不错的偏僻院落,更加笃定了对方得道高僧的身份。

毕竟其他的普通僧人都是和别人一起睡大通铺,这人不仅有单人宿舍,还带着个小院子,待遇不是一般的好。

朗安看见祝允陶嘴上那一块紫红色,心里有些担忧。

祝允陶怪不好意思地和朗安解释刚才发生了什么,同时趁对方不注意,牢牢抓住了朗安贴着自己的那根手臂。

朗安知道祝允陶刚才是因为自己才晕倒,所以没反抗,任由他抓着,还反向扶上了他的胳膊,生怕他再晕倒了。

祝允陶:倒也不必如此,他还没那么虚。

朗安告诉他,他本来想进去看看自己怎么样了,但想起其他的师兄说过,这间院落不能随便进出。

祝允陶一点也不奇怪,毕竟朗安没见过那间偏院里住着的人有着多么出尘的样貌,不似凡人。

让他注意到的是朗安的称呼,自己见到僧人只能想到叫大师。

而朗安就丝毫不见外,还没出家呢,就早早叫上师兄了。

他叹了口气,接着带着朗安去找住持,寄希望于对方能劝住朗安。

如他所愿,住持也并不十分赞同朗安现在就出家,虽然朗安的确天生有不小的佛缘。

出家即便是断绝红尘也不代表可以不义不孝,相反,佛教非常重视一个人身为家庭一份子的责任。

慈眉善目的住持三言两语就安抚了朗安那颗炽热的心,住持十分善解人意,明白祝允陶的难做,于是让朗安自己和父母打电话报备,征求他们同意。

朗安也是个小人精,知道现在的自己绝对不可能立刻就出家,父母一定不会同意,只能慢慢地潜移默化,徐徐图之,改变他们的想法。

他“乖巧地”给自己爸妈打电话,极其真诚地告诉他们,他觉得家中生活太舒适安逸,想在寺庙苦修,体验内心深处的平静,还能体谅爸爸妈妈的辛苦养家的不易。

那头的朗爸爸朗妈妈听了满心都是感动,自己小儿子能有这份心,真是太难能可贵了。

夫妻两个人忙不迭地点头,立马同意他在大渡寺里过暑假,还问了半天需不需要交住宿费和伙食费,用不用再添些香火钱。

祝允陶清楚地听见电话那头的朗爸朗妈交代完这些后就去吐槽自己家的大儿子,说他不如弟弟懂事如何。

他头疼地看着这一幕,朗爸朗妈完美诠释了什么叫自己把儿子卖了还要上赶着送钱,虽说不太贴切,但他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别的更合适的形容。

想着想着,朗安把电话交到祝允陶手里。

电话那头,朗爸朗妈拜托祝允陶多照顾些还在长身体的朗安,他们觉得寺庙里都是素食,正在长身体的朗安大概受不了。

不过转念一想,私自擅闯他人宅院的确不够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