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秀浑身颤抖,如临炼狱,每一刀都像是割在他的胸口,每一个眼神都刺痛他的双眼。
污浊的血腥味弥漫在整个天地,声音渐渐薄弱,恐惧的气息也渐渐淡了,变成了一股滔天的怨气恨意和杀气。
所有人的眼睛一齐看向沈月秀,好像在质问他为什么不出手。
沈月秀动弹不得,心中惶恐,身体如坠万丈冰窟,有苦难言,想要流泪,然而泪也流不出来。
地上的残骸忽然化作一把薄薄的染血巨剑,朝着沈月秀的脖子「咻」的一下飞过。
沈月秀只觉得全身僵硬,自己的脑袋已经不在自己的脖子上,只要他稍微动一下,他的头便会从脑袋上滚下来。
一团魔绿的光在他的眼前幻化那名自称是巨鼠父的老者,口中发出「咯咯」阴森的笑声。
他手中拿着骷髅杖,高高举起对着他的头,就在落下的瞬间。
躺在床上的沈月秀睁开双眼,下意识伸手摸着自己的脖子,大口的喘着粗气,看着熟悉的房间,绿藤草屋:“原来是做噩梦。”
他坐了起来,感觉自己的伤又好了一些,他该告辞回沈么府了。
今天异常的安静,他朝着门口看去,发现门和窗户竟然是关着的,平时安童生从来不管门窗的。
他起来走向门口大看门,往地上一看,心中不由一吓。
红色粘稠的一滩,一直延长到外面,他半蹲着,伸手摸着一天放在鼻息闻,是血,还有一点温热。
难道,安童生出事了吗?
他立即沿着血迹走,走到一片林子,血腥味越来越大,这不是一个人能发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