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昙夫让他自个下去洗,然后走到一旁的大树下站着。
沈月秀朝着水靠近,水中倒影着自己的影子,蓬头垢面,已看不清原来样貌,原来自己这么脏,这么脏,自己竟然还能忍受。
他脱了衣裳进入溪水中,前胸的伤全然未处理,血红红磕磕巴巴一片,被溪水冲洗很是刺疼。
他觉得自己对疼免疫了,只拿着自身的伤来惩罚自己。
他将自己洗干净,浮在岸边,道:“我没有衣裳。”
宫昙夫闻言,只拿着一件薄薄的衣裳给他。
沈月秀以为他会递给自己,只见眼神冷冷,甚至是高傲,居高临下,捏着薄薄白衣,从沈月秀的上方扔在了地上,落在沈月秀的眼下。
“多,多谢。”沈月秀浑身一颤,手去摸着那一件衣裳。
宫昙夫看都不看他一眼,转身站回了原处。
沈月秀摸着这件薄薄的衣裳,只觉得衣上一阵的寒意,他没有换洗的衣物,只得将他穿上了。
如同在寒冷的冰天了穿着一件单薄的衣裳,他身子冷冷,有些瑟瑟,脚朝着宫昙夫走去,背靠在树上。
“冷。”沈月秀打着寒颤,对着他说道。
宫昙夫转身,冷冷的打量着他的身体,冷淡道:“跟我说做什么,冰丝寒衣当然冷。”
“我们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这么折磨我。”沈月秀牙齿打颤道,全身如同包裹在冰中,口中吐着冷气。
灵力似乎也被局限在寒衣之中,僵僵的,运转困难,好似在冰窟里面喘气。
他艰难的运着灵气在抵御,才有所缓解。